鼬尤英《2022生日賀文》

 2022生日賀文

萬籟俱寂夜空點點繁星，生日當天沒有什麼特別安排，女孩獨自一人坐在木葉火影雕像的頂端，在這個夜深的時分，好像無論出現什麼都不奇特。

所以，當她看到一名身穿黑色長袍繡有紅色雲朵的判忍帶著一個皮製水壺現身時，也沒有太多的驚訝…….不，其實還是非常的錯愕。

「給妳。」

「這是？」

「禮物。」

「…….？」伸手接過對方遞來的皮袋，雖然滿心不解但還是將之打開，一股從未體會過的香氣瞬間四溢。

她滿臉問號的看向對方。

「給妳的。」

宇智波如是開口，聞言，千羽沒有多想，把水壺拿起來輕輕啜飲一口，沒想到的是喝入的液體首先在口中綻放清甜滋味，尾韻突然帶出一絲意外的苦澀。

這、是什麼？！

從來沒有喝過，甚至在入喉時產生一股暖意，女孩伸出手抹去嘴角的殘餘、卻意外發現手上帶過一道鮮紅。

吐血？

她喝了什麼？毒藥嗎？

「宇智波鼬，這是什麼？」

「接受久未謀面不速之客來路不明的東西，喝了以後才問這是什麼，妳的邏輯順序至今我依然無從理解。」

「等一下，那是因為送的人是你……！」

那是因為、不知道為什麼，即使分別了那麼久，還是沒來由的信任……

原本想要辯解些什麼，但跟男子對望三秒後，最後還是選擇沈默。

女孩望了一眼手上的水壺，視線垂下來。

「所以這是什麼？毒藥嗎？多久後會死亡？」

「…..要殺妳我不必那麼辛苦。」

「………」

面對對方回答，千羽想想也是。

身為S級判忍的宇智波，根本不用特地進到木葉村還大費周章準備毒藥順便編織謊言哄她喝，只要隨便挑個她出任務的日子在樹林中送她一刀暗殺就結束了。

更何況，他怎麼可能背叛那個人……

「尤利離開那一年，他交給我這個，要在成年時送給妳。」

耳畔突然響起久違的名字，腦海倏地閃過一個儘量不去回憶起的身影。

一瞬間，千羽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聽錯。

「你說什麼？」

「不過玻璃瓶太容易碎裂，所以我換過包裝。」

「等等，你到底在說什麼？」

「這是他答應過妳的約定。」

「約定？」

思緒，飄向虛無縹緲的好多好多年前。

迷濛之中卻逐漸清晰，混亂早已逼迫自己沈澱的記憶再次重整浮現，好似昨日才發生般歷歷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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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桌菜！」

「鬼鮫怎麼突然那麼用心？」

「因為今天是老媽子的生日，嗯！」

千羽踏進曉宅寬敞交誼廳內，榻榻米溫婉氣味之中瀰漫更多的是熱騰騰日式懷石料理的香氣。

曉成員陸續來到，女孩有些愣愣的看著眼前熱鬧的場景。

迪達拉興高采烈的搖晃著蠍，紅髮男子淡淡的冷眼相待沒有反應。

飛段頗有興趣覬覦著桌上豐盛餐點，絕的兩個個體則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鬼鮫花了多少時間準備這些東西。

還有在一旁，靜靜看著女孩走近的兩個人。

墨色身影面無表情，雙手環胸倚靠著牆，而金髮男子則面帶笑容向她招手。

「英，生日快樂。」

「哇…….謝謝，這是特別為我準備的嗎？」

「對啊，這是大家一起準備要為英慶祝滿十四歲的禮物喔。」

「老媽子已經十四歲了啊？好老喔，嗯！」

「等等，小迪，你比我年紀還大吧？有什麼資格講這句話！」

「別吵這種無聊話題…吃就對了。」

角都無言表示，對他而言眼前每個人都是屁孩。

大家圍桌坐下，千羽眨眨眼，望著前方豐盛澎派佳餚，想起過去忍者生活幾乎沒什麼機會享用大餐，在偏遠地區或是木葉村一個人的時候，也不會有大夥一起慶生的機會，導致此時此刻呈現在眼前的景象，好像如夢般極度不真實。

尤利在她身邊坐下，鼬坐在尤利另一側，大家迫不及待開動享用，飛段為大家的小杯子添加清酒，然後高舉要祝女孩生日快樂，卻在執行同時被擋了下來。

「英還沒有滿20歲喔。」

「咦？！」

「尤利太古板了吧！嗯！」

「未成年喝酒傷身。」

「一口還好吧？」

「不行。」

「哪裡壞了改成傀儡就好。」

「邪神表示未成年喝酒是好事。」

「未成年飲酒還是可以活到近百歲。」

面對大家抗議，尤利笑而不答，立場很堅決，一旁的宇智波鼬仍舊不發一語，銳利眼神掃過反對聲音的每個人，導致原本想鬧事的迪達拉只好默默靜下來。

「真無聊…..恩。」

「好可惜喔，我從來沒有喝過酒說。」

「英等到長大以後就可以了。」

「那你們等我成年後會陪我喝嗎？」

「當然啊，嗯，我一定會把老媽子灌醉。」迪達拉仰著笑臉回答，然後於手中秀出不知何時捏好的炸彈黏土。「不能喝酒沒關係，酒精跟炸彈在一起也會成就完美的藝術！就當作禮物送給老媽子吧！嗯！」

「等等，迪達拉你要幹嘛……..」

「小迪我不需要這種禮物…….」

說時遲 那時快，少年威力十足的爆炸引子搭配酒精催化更顯殺傷力，眼看下一秒接觸就要開出可怕火花把此處夷為平地，始終沈默的宇智波鼬在瞬間開瞳，血紅雙眼裡浮現複雜黑色圖騰，一秒內餐桌上頭空間剎時扭曲，出現一個偌大漩渦，有驚無險的吞噬掉差點毀了今天生日派對的大爆炸。

「……….」

自己辛苦製作的餐點差點毀滅，鬼鮫臉色慘淡，本來就是藍色的肌膚看起來好像更藍了。

迪達拉看了後選擇相信只是他自己的心裡作用。

現場氣氛頓時尷尬，尤利卻依舊面帶微笑。

他優雅的舉起茶水杯，向千羽莞爾。

「英，生日快樂。」

與曉相處好一陣子，多荒唐多詭異的事情都沒少見過，所以女孩也很快的就轉換心情，恍若剛剛一切都只是幻影般沒存在過。

她回以尤利，回以所有身邊祝賀她的人。

「謝謝大家。」

有你們的生日，我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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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回憶中甦醒，千羽望著眼前的人影。

距離她成年已經有好一段時間，這些日子裡，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多，因為曉的成員無一不有名氣，鬧出來的事情她無一不知曉，所以還有誰在、有誰走，她都知道。

只是因為分開太痛苦，也無所能力觸及，所以還是作為一個局外人，在旁邊默默看著，這樣就好。

「雖然晚了幾年，不過總算還是交到妳手上。」

「這個味道我從來沒有喝過。」

「這是尤利從他的國度帶來的，印象中叫紅酒。」

「跟血一樣的顏色。」

「趕快喝吧，我沒有太多時間能送妳回家。」

「送我回家？」

「女生在外面喝醉會有危險。」

「這裡是木葉欸………」講到一半，突然發現自己正在對話的人正是赫赫有名的超級大判忍，這個尷尬窘境讓女孩頓時語塞。

然後笑了出來。

「好吧，或許真的比我想像中危險。」

千羽微微舉起水壺，看了一眼鼬，再看了一眼蒼茫星河，隨後喝下一大口紅酒。

溫潤柔和的口感順滑入喉，原本帶有水果香氣最後尾韻流露出苦澀，隨即帶出一陣溫熱。

她抿抿嘴唇。

如果喝醉了，或許眼前就能再次浮現，那些朝思暮想的人們圍繞在自己身邊。

如果喝矇了，或許就可以回到那時候，所有人都還在這個世間的那時候。

淺金色短髮飄揚，映著耀眼陽光，挺拔身影回眸帶著一個笑容，尤利自始至終的溫柔，在即使他不在人世後，依舊用其他形式淡淡存在著。

就連那麼久遠、一個微不足道的約定…….

「千羽，生日快樂。」

宇智波開口，兩人四目相交，於夜空之下晚間秋風吹拂而過，髮絲輕拂耳畔同時帶來一絲涼意。

「來自尤利….也來自我。」

聞言，女孩邊點點頭邊綻放久違笑容。

「謝謝你們。」她笑著。

不知道紅酒酒精濃度有多高，有沒有可能…也許再多喝幾口，就可以看見那些早已永別卻思念不已的人們？

就算是假象也好，就算被說是背叛忍者村也無所謂，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生日願望，難得有想要的事物，就當她是今天的壽星，也可以任性許下自己真心想要回到那時候的願望吧？

千羽想想，最後還是歸於輕嘆口氣。她微微舉起手中的紅酒，對宇智波，對尤利，對曉。

「祝我生日快樂…乾杯。」

語落，把水壺中所剩一飲而盡。

成年後可以理直氣壯的喝酒，卻才發現，酒好苦，原來喝酒一點都不好玩，讓人一直著迷一直沈溺的，是有喜歡的人陪在自己身邊一起享受。

即使過了那麼久，果然那些日子的快樂，仍舊無法取代無法忘懷。

「謝謝你…鼬，」女孩燦然。「謝謝你帶大家來陪我喝酒。」

她很感謝宇智波做的一切，縱使這份喜悅只能擁有那麼一剎那。

但是過了十幾年，終於還是實現了那天的約定。

謝謝。

有你們的生日，我很快樂。

不只生日，曾經有過你們的每一個日子，我都很快樂。

                                                 2022.10.02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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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白雲，白蝶成雙飛舞於歐式花園間。

小少年拉著女孩的手，悄悄地躲在歐式房間外頭。

「哇～～～～～尤利家真的好漂亮喔！」

「噓，小聲一點…」

來自另一個國度，千羽對外國人身分的尤利深感好奇，同時也對完全陌生的外來文化十分感興趣，因此拜託對方帶她一探究竟。

可是終究是敵人，所以尤利千叮嚀萬交代絕對要小心謹慎。

「原來俄羅斯在這裡搭建那麼漂亮的房子！好華麗….啊！那邊有人在吃飯椰！」

「英，不要跑那麼快….」

面對滿心喜悅到處亂跑的女孩束手無策，小少年只能冒冷汗跟在後頭。

千羽雙手搭在窗台上撐起身子，結果下一刻往裡頭看，立即摔回戶外草地上。

痛！

「英、妳沒事吧？！怎麼了？」

「裡、裡面有……吸血鬼…….」

千羽面色慘白驚恐的開口，不斷發抖的手指指向裡頭。

「吸血鬼？」

「一堆大人在….喝…血…..」

看到女孩嚇得不成樣，尤利滿心疑惑，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家裡有吸血鬼，更何況假設真的有好了，現在可是大白天啊！

小少年轉頭，偷偷從窗台看進去，看見大人們手拿的高腳杯裡頭盛滿紅酒。

………該不會是指這個吧？

「英，那是俄羅斯出產的紅酒，是用葡萄製成的，不是血！」

「咦？不是血嗎？」

「對，妳誤會了，那是葡萄酒、紅酒啦！」

「什、什麼？原來是這樣！」

「對啊，紅酒很珍貴很香醇，是外國很有名的產物。」

「那、我也想要喝喝看！」

「不行！」

「咦？」為什麼？！」

「未成年不可以喝酒啊！要滿20歲才能喝！」

「那…那還要等好久椰？」

「對啊，等長大再說吧！」

「那尤利我們20歲的時候一起喝紅酒乾杯吧！」

「咦？」

「等成年以後我們一起來喝很珍貴很香醇的紅酒！」

女孩眼神亮晶晶的，充滿欣喜看著小少年。

她滿溢期盼期待，讓一時半刻不知該如何回答的尤利無法狠心拒絕。

「…..好啊。」

「椰！打勾勾！」

看到對方點頭答應，千羽高興地伸出手。

「一起長大然後一起乾杯！」

莫名的期盼，莫名的願望，卻成了彼此之間鮮少珍貴的約定。

「…好的。」面對殷切眼神，尤利暗忖半晌後藏起無法訴說的為難，拉勾同時也在心中默默立誓絕對要信守承諾。

未來撲朔迷離，甚至將歸烽火四起，能不能活著好好走到那一天都是膽戰心驚的未知。

但是，面對著千羽，他還是想盡一切努力，無論用什麼形式都要把對方想要的全部送給她。

「耶！尤利最好了！尤利是我的天使！」

「英才是天使啦！」

兩人嘻笑著離開歐式莊園，回木葉的路上一路蹦蹦跳跳，晴朗暖陽灑亮他們前方長長的道路。

等到那麼一天，再一起乾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