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總覺得還是自作孽。
「妳半夜跑到我床上來做什麼。」
「呃……夢遊?」這個藉口連她自己說出來都心虛,千羽英指尖對指尖、眼觀鼻鼻觀心地垂下頭不敢面對自家學長的起床氣,漂亮的臉生起氣來總是特別可怕,她以一秒一公分的速度挪下冰炎那張king size大床,卻不巧被一把拎回來,被扳起來的臉直面冰炎瞇起的紅色雙眼,她不禁嚥了口唾沫,乾巴巴地開口,「那個、我就先回——」
還沒說完的半截話直接被眼前的黑袍吞入腹中,千羽英大概也想不起原本要說什麼了,只不過在冰炎胸膛上推拒兩下就被擒住手腕,捏住她下巴的指尖輕輕一按她就毫無抵抗地張開了嘴任由對方侵門踏戶,舌頭的觸感不如她想像中那樣柔軟,反倒有些硬、頗具存在感,攪動著她的思緒混亂,直接炸得一片白茫。
冰炎啜去嘴角留下的水光,字句極近的噴灑在唇邊,「把我吵醒了就想跑回去睡覺?」
她哪敢啊。
像是當機許久終於重新運行的電腦,千羽英下意識就只跑出這四個字,手上一緊她整個人便從床沿被拉到冰炎身上,冰炎扶著她的腰,看著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點了火似的明亮,色澤寡淡的唇瓣染上淡淡粉色,千羽英不禁就想起了方才的畫面,只能慶幸黑暗中對方大概看不清自己燒紅的臉蛋。冷涼的指尖一觸上脖頸她便敏感的縮起身子,冰炎索性捏住千羽英的後頸將她壓往自己懷中,「等等等等等——」
「別吵。」可是學長你好像在脫我的衣服啊啊啊啊!被壓制得無法動彈的千羽英只能感到大掌從自己背上滑下,驚得她不住扭動,對方卻還是毫無阻礙地脫下她的睡褲,很好,她現在身上只剩上衣了,黑袍脫衣服速度有這麼快的嗎嗎嗎——
順手將學妹的褲子往床下一扔,佯裝沒看見千羽英混亂到一個極致的表情,只覺得這種又羞又驚的樣子實在難得一見,冰炎挑挑眉,扳過對方絲毫不想與他對視的臉,偏偏頭便再度吻了上去,相較於一開始這次到溫和許多,舌尖耐心地描摹著唇瓣、緩慢地探入口中,求生本能告訴她得汲取空氣,她卻像是在喘,說到底、她到底為什麼會跑到對方床上呢。
暈呼呼的腦袋撥放起了跑馬燈:她好像只是去上個廁所,回來的時候發現——
「專心。」被懲罰似地嚙了下,學長的表情像是平常在訓斥自己錯誤似的認真平靜,這種情況下根本不該擺出這張臉吧,千羽英這麼想著,幾秒後便不甘示弱地在對方唇上輕輕沾了一下、兩下,爾後便大著膽子貼在對方因親吻而溫熱的唇上,感到呼吸似乎因她錯亂了幾秒便感到一絲得逞的快意,不料下秒就被對方翻身覆上,千羽英茫然的視線隨著頰側垂落的銀紅髮絲,一吋吋移往冰炎變得深沉的血色獸瞳之中。
啊。
發現冰炎那時好像就醒了。
千羽英後知後覺地想起了原因。
By 布羅 202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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